裴淮笑道:“娘娘赏脸,多少用些吃食,夜里才好睡下。”
说罢,裴淮见沈韫珠也并非当真抗拒,便牵着她的手往偏殿走,吩咐宫人速去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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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末,沈韫珠忽然觉着腰腹隐隐酸痛。本想继续昏睡过去,却猛然想起自个儿推迟了许久的月事,顿时从睡梦中惊醒。
沈韫珠借着微弱的烛火一看,只见床榻上赫然是沾染了一片血迹,却也不知蹭没蹭到裴淮身上。
为免上朝时惊扰沈韫珠安眠,裴淮一向是让沈韫珠睡在床榻里侧。沈韫珠此时起身坐在榻上,颇有些进退两难。
沈韫珠轻轻掀起被子,刚想翻身下榻,却不想还是惊动了裴淮。
“怎麽了?”
裴淮环住沈韫珠的腰肢,微哑的嗓音极为惑人,尤其是语气还十分温柔,丝毫没有被吵醒的不悦。
沈韫珠羞赧地咬了咬唇,小声嗫嚅道:“妾身方才来了月信,弄髒了床榻。”
裴淮立马醒过神来,轻声道:“回去躺着。”
裴淮起身替沈韫珠掖好被子,自己披了件外衣去到门外。有条不紊地交代宫人换被褥,取干净的衣裳和月事带,并打一盆温水进来。
言罢,裴淮去熏笼前将身上烤暖,这才迈步回到榻边。
“乖,没事。”
裴淮安抚地吻了吻女子额头,扯过一旁的狐裘裹住沈韫珠,俯身将她抱去软榻上。
沈韫珠有些不好意思,鸵鸟似的将自己埋进了雪白狐裘里。
裴淮去取手炉,一回头便瞧见低着头的某人,不禁凑过去低声道:
“珠珠怎麽了?是觉着疼了吗?”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