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烟匆忙起身,口中连道“不敢”。
“皇上,”秦婉烟听了好半晌,总觉得这俩人仿佛没说到一起去,不禁猜测道,“妾身和公主的事,您是不是没告诉过娴容华?”
裴淮颔首道:“当年之事说来话长,朕也不好同她讲清楚。”
秦婉烟顿时了然,不由得摇头轻笑。见裴淮望过来,秦婉烟低声解释道:
“妾身瞧着,娴容华并非是一意孤行,还故意要同您呛声的。或许她只是……”
秦婉烟顿了顿,仿佛斟酌了下措辞,这才缓缓道:
“她只是气不过您一味帮着妾身说话。”
裴淮不禁愣住,他倒是从未往这处想过。只因沈韫珠一直表现得太过贤惠大度,救昭宁公主时是,救令昭仪时也是。
裴淮知道自己皇帝的身份摆在这里,沈韫珠必然会有所顾虑,不愿轻易交付真心,所以才能毫无芥蒂地去救他的嫔妃、他的子嗣。
却不知从何时开始,沈韫珠竟会认真计较起这些了。
秦婉烟见还在裴淮出神,急忙提醒道:
“皇上,今儿个外头寒风正紧,方才还刮起了雪点子,您快去瞧瞧娴容华罢。”
“多谢皇嫂提醒。”
裴淮在心底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追出去哄人。
裴淮大步朝外走去,猛地一把拉开门,险些又让姜德兴摔一趔趄。
裴淮扫了眼空空如也的阶下,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丝不安,急切地问道:
“娴容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