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十日后在云水台设宴,为方婕妤庆贺生辰。席面可以置办得俭省些,但务必将所有嫔妃都请来。
裴淮微顿片刻,补充道:“秦妃随意。”
姜德兴刚要应下,转念想起有孕在身的令容华,又问道:
“皇上,那令容华呢?”
裴淮沉吟道:“若御医说她身子无碍,便也一同请来。”
“是,奴才遵旨。”
姜德兴不禁唏嘘。除却秦妃娘娘,皇上还真是信不过这宫里任何人。
丁盛弯着腰从门口进来,禀告道:
“皇上,娴嫔娘娘到了。”
裴淮把玩着印鑒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複如常,心情仿佛愉悦了不少。
“让她进来。”
沈韫珠刚从青婵那儿,听来了方岚和林衡的旧事。此刻见着裴淮,不禁又回想起昨日撞见的那一幕,好悬没忍住幸灾乐祸的表情。
似裴淮这般骄傲的帝王,若有朝一日得知自个儿的表妹兼宫妃,和一个已经净身的罪奴旧情複燃。沈韫珠都想象不出,那时裴淮的脸色该有多精彩。
“不用行礼,过来罢。”
见沈韫珠走近,姜德兴立马识趣地带着宫人们下去。
裴淮将印鑒放回案上,顺手将人抱在怀里,问道:
“重华宫住得可还习惯?”
见沈韫珠唇角噙着莫名的笑意,裴淮不禁微微皱眉。总觉得这女子今天怪怪的,看向他的目光好似带了些……怜悯?
腰间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沈韫珠猛地回过神来,放软身体靠进男人怀里,娇滴滴地道:
“重华宫什麽都好,妾身很喜欢。谢谢陛下。”
沈韫珠仰起头,主动亲了男人一口。
裴淮险些没压住勾起的唇角,轻咳了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