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话而已,有必要鬼鬼祟祟地凑那麽近吗?
裴淮狠狠皱眉,也不等方岚跟过来,径自登上了轿辇。
方岚意识到裴淮许是有事交代,便侧身同沈韫珠道别,步履匆匆地随姜德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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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韫珠带着画柳离开景安宫,一路上都在思索着令容华有孕之事。
“娘娘,您可是担心令容华会诞下皇子?”画柳见沈韫珠心事重重,忍不住问道。
沈韫珠摇摇头,轻叹一声:“我并非担心她,而是担心我自个儿。”
沈韫珠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如若她没猜错的话,这宫里藏着个心思极深的狠毒人物儿。
裴淮当真从未察觉吗?
沈韫珠回想起当日裴淮问她兵法之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并非随口一问。对于那个潜藏在暗处之人,裴淮应是有所察觉。
可裴淮既然已经察觉,为何又要放任?
此人如若不除,令容华这一胎能顺利生産的可能微乎其微。
沈韫珠倒不关心令容华的死活,只是在裴淮面前交不了差,可就有的沈韫珠头疼了。
忽然,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假山后转了出来。
“娴嫔妹妹。”
来人一身浅绿色宫裙,眉眼清冷出尘,正是容贵嫔。
如今在衆人眼里,容贵嫔还没放下那个没保住的孩子,不去令容华宫里道喜也是情理之中。
沈韫珠本想着择日约容贵嫔见一面,不料容贵嫔竟同她心有灵犀。
沈韫珠与容贵嫔并肩绕去了小路,低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