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言,妾身可断不敢认。”
沈韫珠脸色平静,全然没有被淑妃的气势唬住,立马反问回去:
“今日是妾身最先察觉公主有异样,而后立刻着人去请了御医诊治,当时在场之人皆可作证。何来妾身谋害公主一说?”
“请了御医又如何,焉知不是你在贼喊捉贼?”淑妃冷笑道。
张贵嫔在宫中一向依附于淑妃,见状立马跟上,意有所指地说起风凉话来。
“方才在烟霞山的时候,妾身见昭宁公主还好端端的。偏偏同苏美人待在一处,公主便中毒了。可真是怪哉。”
“淑妃娘娘执掌后宫,妾身等无不信服——”
方岚从门口进来,先朝淑妃欠了欠身,而后直直望向助纣为虐的张贵嫔。
“可谋害公主之事非同小可。张贵嫔红口白牙这麽一嚷嚷,却又迟迟拿不出证据,岂非胡乱攀咬,有意污蔑?”
方岚开口便是一通指桑骂槐,明面上是指责张贵嫔污蔑,实则是讽刺挑起事端的淑妃。
瞥见淑妃倏然变了脸色,张贵嫔也顾不上自个儿噎得慌,当即跳出来替淑妃反击道:
“方嫔不是最懂礼仪尊卑的吗?还是说,方嫔仗着有太后娘娘撑腰,便敢用这种口气质问上位了?”
作为方岚的手帕交,梁婕妤早就打算过来帮衬。但好几次想张嘴都没赶上趟儿,张贵嫔此话一出,可算是让梁婕妤逮住了机会。
“好啊,方嫔说不得你,那本宫呢?”
梁婕妤高扬着脸儿,阴阳怪气地道:
“不知本宫这婕妤的位份,够不够来质问你啊,张妹妹?”
赏花宴上出了这样的乱子,淑妃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这口黑锅扣到沈韫珠脑袋上。眼见得争论的事儿越来越不着调,淑妃一拍桌案,怒道:
“都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