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见旁人侍寝之后都风光满面的,自个儿还有内功底子呢,第二日怎地累得路都不愿意走?
沈韫珠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结于这群嫔妃忒能忍了。既要争着里子,又要顾着面子,实在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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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韫珠在门口跟许尚仪打了招呼,仍旧叫画柳塞了银子过去。
“下月初三便是赏花宴了,我想自个儿进去挑几幅画来临摹,不知尚仪大人可否行个方便?”沈韫珠望向许尚仪,面上一如既往地柔婉和气。
当日迎沈韫珠进宫时,许尚仪便猜到她会得宠,此时也有意卖沈韫珠个好儿。
“美人客气了,您且在里头慢慢挑着。等下若有其他主子过来挑画,臣会先替您拦着。”
“如此便多谢大人了。”沈韫珠唇角笑意更浓了些。
虽然许尚仪这麽说了,但为防万一,沈韫珠还是将画柳留在外头守着,独自带了青婵进去寻找舆图。
司籍司的书库虽不大,里头却堆满了排排书架。架子上摞放着各类经史典籍、卷轴竹简。皆由湛蓝色的丝绸书衣包裹着,末端坠有一枚用于区分的玉牌。
依据渡鸦传来的密报,沈韫珠径直走向书库尽头。那里有一扇被漆成深褐色的木门,瞧上去很不起眼,上头挂着把黄铜挑簧锁。
沈韫珠与青婵对视一眼,青婵立马拿出提前预备好的银片,在门前蹲跪下来,附耳在铜锁旁。听着锁芯里传来的细微声响,手底下不断调整银片的位置。
伴随着锁眼处传来一声脆响,青婵轻手轻脚地将黄铜锁取下。推开门一看,里面果然别有洞天。
沈韫珠拂去空气中飞旋的细尘,示意青婵从最近的书架开始找。自己则走到最里侧的书架前,顺着玉牌一个个翻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