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倒没否认,只是慵懒地眯起凤眸,“还成,就是醋劲儿忒大。”
话虽这麽说,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怪罪的意思,反倒像是炫耀似的。若不是正在皇上眼皮底子下当差,姜德兴险些要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不过有件事倒叫你说中了。”
裴淮想起女子昨夜清醒时,怎麽哄也不肯吭声的样子。不由得微勾起唇角,嗓音里透着浅淡的笑意:
“确实脸皮薄,容易害臊。”
姜德兴愣了一下,旋即嘿嘿陪笑道:
“苏才人到底年纪轻些,还得指望您多教教不是?”
裴淮闻言掀了掀眼皮,语调没什麽起伏,“你倒是挺向着她。”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想着让皇上舒心。”
姜德兴连忙表忠心,顺带捂着脑袋,挪到裴淮打不到的角度。
裴淮却没理会姜德兴,而是在思忖着另一桩事情。
半晌后,只听裴淮开口吩咐:
“传旨下去,晋苏氏为美人。”
明争暗斗
长垂及地的幔帐后,沈韫珠蜷缩在锦被里,阖眼假寐。发丝贴在颈侧,有些潮湿黏腻。
约摸着裴淮已经离去,沈韫珠眼睫微颤,徐徐睁开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眸。指尖绕到颈后,拨弄了两下散乱在肩颈的青丝。
“小姐,您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