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珠却没有动,仍旧蹲身在原地,“妾身不敢。”
“怎麽了?”裴淮皱了下眉,沉声问道。
许是裴淮的声音压低了些,沈韫珠登时瑟缩了一下。杏腮上缓缓浮起抹薄红,更添几分豔色。
偏生神情还乖顺得不行,让人无法疑心她是有意引诱。
“妾身自打入宫便不曾得皇上召见。妾身不知是哪里做错了,还请皇上明示。”沈韫珠小声嗫嚅。
裴淮瞧着沈韫珠的可怜模样儿,不禁哑然失笑:
“前些日子不是病了?”
沈韫珠闻言,脸色登时有些怪异,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您是因为妾身病着,所以才不召见妾身?”
沈韫珠那日自己打伤心脉,为了不惹御医生疑,便只用药慢慢养着。沈韫珠万万没想到,裴淮会是因为这个迟迟不召她。
不是说大周皇帝对后宫一向不上心吗?怎麽这事他倒是记得清楚……
见沈韫珠发愣,裴淮掌心向上,递到沈韫珠眼前,似笑非笑地反问:
“不然你以为是什麽?”
沈韫珠低着头不敢回答,只得默默伸出指尖搭了上去。
裴淮收拢右掌,左手绕到沈韫珠身后,将她半搂着扶起。
贴得近了,沈韫珠身上的幽幽暗香便萦绕在裴淮鼻尖,比之满园芳菲亦不逊色。裴淮眸色渐深,仿佛一片化不开的浓墨。
“昨儿个朕听御医回禀,你这身体还需养上一阵子。”
裴淮滚动了下喉结,嗓音莫名有些低哑。
沈韫珠顿时急切地擡眸,尾音轻轻上挑,透着些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