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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镜与花枝 野梨 1104 字 3个月前

姚秀女的话点到为止,却足以将容嫔小産之事引到沈韫珠身上。

谋害皇嗣,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然而无论姚秀女说什麽,沈韫珠都始终静静听着,仿佛事不关己一般镇定自若。

在一片死寂中,沈韫珠上前半步,轻轻福身。

“啓禀陛下,此物确是在臣女房中寻到的。”

沈韫珠来得匆忙,三千青丝尽数用一根玉簪拢起,面容有些病恹恹的苍白。饶是如此,却遮不去她骨子里那抹秾豔,仿若一枝雨中盛放的碧桃花儿,美得教人心惊。

可惜裴淮似乎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他淡淡地瞧向沈韫珠,语气里没有半分松动:

“那她方才所言,你可认?”

沈韫珠故作惊惶地擡起头,猝不及防地撞上裴淮的视线。

男人那双凤眸里幽深似潭,仿佛酝酿着极度危险的气息。

都说儿肖母,女肖父。太后年轻时曾是大周数一数二的美人,倒也无怪乎这皇帝生了一副好皮囊。

沈韫珠瘦削单薄的双肩轻轻打着颤,眼尾洇开瑰豔的红。

“匣中之物并非当门子,还望皇上明鑒。”

沈韫珠举止娴静,很难让人心生恶感,又生了双带着鈎子似的桃花眼。仿佛再冷硬的心肠,都要在那视线里软得一塌糊涂。

见状,裴淮凤眸微眯,神情不辨喜怒。

趁着裴淮一晃神的间隙,沈韫珠已将準备好的话说出口:

“臣女在家中时曾患有心疾,故而在进宫之前,家父特地为臣女备了这药匣,里面不过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