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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姜荔雪便一身利索的骑装,準时出宫去了西马场,教她骑马的是一位身姿挺拔俊秀的女夫子,她认真学了一上午,身子骨被颠得七零八落。

中午回到宫中,还未歇足,便又被兰英催着说学射箭的时间到了,要赶紧去演武场。

姜荔雪只得从床榻上爬起来,撑着酸麻的身子往演武场赶去。

结果她竟然连弓箭都拉不开。

教她射箭的夫子比不得上午骑马的那位夫子和颜悦色,大抵是以为t她并非是真心学射箭,所以教得也敷衍,让她拉了一下午的弓。

结束了一个时辰的授课之后,那夫子一刻也没多留便拂袖走了,姜荔雪攥着弓,扶着酸疼的手臂,悻悻地离开了演武场。

傍晚谢珣回来,问她今日学的如何?

她故作开心道:“我学得很好,夫子们都夸我。”

“那就好。”

谢珣也没拆穿她。

今日他一直叫人暗中跟着她的,知道她在演武场受了委屈,还以为她会找自己告状,自己便也能叫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却强做笑颜,一点也不给自己叫屈,看来是真的很想去参加半个月后的狩猎。

用罢晚膳,谢珣带她去了书房,给她找了两本关于骑射的书看。

一张桌案,两人各坐在一侧,谢珣处理公务,姜荔雪埋头看书。

博山香炉中龙涎香柏萦绕出丝丝缕缕的白色烟线,桌案那侧的人儿起初还端端正正地坐着,后来便躬着身子伏在案上看书,再后来那脑袋一点一点的,小鸡啄米似的,不一会儿便支撑不住,枕着书睡着了。

想来是今日累坏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

她这样娇弱的身子,突然之间接受这麽大强度的训练,若今晚不能好好放松筋骨,明日怕是连床都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