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气如兰,热烈而浓醇,谢珣眸中墨色更甚浓郁,先前分明已经纾解的欲望竟有複燃之势。
定然是那药力没有完全化解,才会如此。
“林空。”
“殿下有何吩咐?”
“送些冰块进来……”
“是。”
半桶冰块落入水中,更添几分寒意。
姜荔雪在颤栗中渐渐找回几分清明,自他的颈窝中擡起头来,哆哆嗦嗦地问他:“殿下方才……也是这般解毒的?”
她开始与他正常说话,想必是药力开始消退了。
谢珣便没再继续箍着她,松开了她的手腕,将人从怀中推开些。
她背靠着浴桶,浸湿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白色的轻纱被水打湿后透明得如同无物,晶莹剔透的碎冰随着水波蕩漾,撞击在高山堆雪的起伏之上。
他别开目光,面上生出一层薄薄的压抑。
他没有回答她方才的问题,她便以为是默认了,于是接着道:“是我不好,害得陛下泡了两回冷水浴……”
“不是,”他这才回答,“孤那会儿用的旁的法子。”
姜荔雪冷得抱住自己的胳膊,好奇道:“是什麽法子啊?”为什麽不教她用那个法子,她快要被这掺着冰的水给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