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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姜荔雪喜忧参半,虽然没能成功为姜家求情,但是他竟然同意让她离开东宫,也算成功了一半。

谢珣只当她是以退为进的手段:“怎的,不想走?”

“要走的要走的……”姜荔雪搁下手中的墨块,这便要走,忽而又想到一事,“殿下,你可否写一封休书给我?”

只有拿到他亲自写的休书,这件事才算盖棺定论,任是谁也不能回转了。

“休书?”谢珣“呵”的笑了声,“好,孤写给你。”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演到什麽时候。

扯过一张新纸,狼毫笔腹浸满她刚研好的墨汁,提笔才写下一个“休”字,忽而眼前一晃,似有什麽异样的感觉沖击他的身体和头脑,下一瞬,莫可名状的躁动便涌了上来,热切滚烫,似要破体而出……

指腹捏紧了笔身,喉结滚动试图压制这怪异的感觉,然而吐出的气息却愈发急促和炽热。

他极力隐忍着,落笔写下第二个字,却因为手腕颤抖,那字蜿蜒得不成样子。

“殿下,你怎麽了?”自他落笔时姜荔雪便一直注视着他,见他第二个字写得奇奇怪怪,不由擡眸去看他,才发现他双唇抿得发白,额上青筋鼓起,神情紧绷似在极力忍耐着什麽。

“是哪里不舒服吗?”她愈发靠近了他,想着他风寒未好,莫不是又起热了,于是擡手去试他额头的温度,却被他捉住了手腕。

“你在汤里放了什麽?”他目光狠狠攫住她,似要将她吞噬。

“只有百合和银耳,”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姜荔雪疼得眉头直皱,“殿下你到底怎麽了?”

“你还在装糊涂?”身体的某一处血脉偾张,那汤里究竟放了什麽自然不言而喻。“为了你的家人,你竟行如此卑劣之事,你还有没有半分羞耻之心?”

“我听不懂殿下在说什麽……”她没有行卑劣之事,那瓶秘药已经被打碎了,她根本没有往那汤里放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以为这样,孤就会喜欢你?”纵然眼底染上情欲,然而理智尚存,他掐住她细长的脖颈,拇指在她微红的耳垂之下用力,“不,孤只会更厌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