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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轻轻扯了扯姜老夫人的衣袖,柔声安抚道:“老夫人莫要动气,雪丫头在这宫里也不容易,眼下咱们姜家遇到了难关,越是这个时候,一家人越是不能离心,咱们一起想办法,总能过去这个坎儿的。”

而后又转过头来与姜荔雪道:“雪儿,你向来与你那两个姐姐关系好,你大抵不知,你三姐姐年初与大理寺丞贺文轩定了亲,如今因着你祖父这事儿t,那贺家像是有了悔婚的意思,你三姐姐去找那贺家郎君打探消息,人家都不肯露面。你三姐姐年岁也不小了,若真被退了婚,日后声誉受损,怕是难觅良缘了。还有你那五姐姐,先前不止有多少家上门说亲的,如今也是一个都不来的……”

比起姜老夫人与她说的那些大道理,沈夫人更懂得蛇打七寸,往人心窝子里戳。

对于姜荔雪来说,她回姜府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又因一直窝在自己的小院儿里不愿出来,所以与家人的感情并不亲厚,府中也只有两个姐姐与她亲近些,所以听闻两位姐姐因为祖父的事情姻缘将断时,才打心眼里着急起来。

纠结

姜老夫人与沈氏见姜荔雪神情有所松动,便又动之以情地劝说她许多,希望她能尽快得到太子的欢心,为祖父求情。

她们临走前,沈氏神神秘秘地塞给姜荔雪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同她说里面装的是秘药,不苦不涩,对身体也不会有损害,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到太子的膳食中,能助她与太子早日圆房。

姜荔雪听得一懵,待她们走后,盯着那半个手心大小的瓷瓶看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明白这所谓的秘药,莫不就是那些话本子里所说的,催人生情且不能自已的春|药?

且不说这种手段下作,若她真的用在谢珣身上,自己这身子岂不是也要赔进去?

她不想,她总觉得自己有朝一日能离开这里的。

那日谢珣在马车上对她说的最后两句话,她在脑中反複思量了许多天,好似有些明白,他大抵也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放她走的。

既如此,平日里做做戏还成,但假戏真做是万万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