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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侍卫向他禀报暗室里有官银时,他便遣人去通知大理寺的人了。

所以在得知她出事的时候,他才能脱身回来救她。

只不过,那会儿他救人心切,并未想太多,现在冷静下来细细回想整件事情,忽然发觉她被人挟持这件事发生得太过凑巧,偏偏在他刚赶到书房那里不久,她便出了事。

那黑衣人怎的偏偏就跑到了姜荔雪那里?

虽然姜荔雪自称是自己从车窗中跳了出来,可她真有那麽大的胆子,敢从急速奔驰的马车中跳下来?

还是说,她被黑衣人挟持这件事,根本就是提早串通好的?

如今户部侍郎参与盗银案已是物证充足,而她的祖父身为户部尚书,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甚至颇有可能也牵扯其中,如此便能说通,为何她会突然出事,莫不是为了引他出侍郎府,好让李侍郎他们有转移物证的机会?

若真是如此,恐怕要叫她希望落空了,因为在她被人挟持的时候,大理寺的人就已经赶到书房的暗室了。

怀中还有软香温玉留下的淡淡香气,惹人怜惜的模样似还在眼前,但一想到可能是她在自己面前做戏,胸腔深处那阵微弱的悸动便慢慢平複了下来。

施针

大雨之后,苍穹如洗,檐下郎君粗衣着身,形容落穆,却遮不住他一身的龙潜凤采,眉宇间的丰神隽上。

郎中一手提着笼灯,一手托着银针走过来:“郎君t,现在可以为你的夫人施针了。”

谢珣回过神来,客气与他道:“先生稍等,我进去看看。”

先前与她说过,若她换好衣服便与他支会一声,现下已经过去很长时间,房内却一直未有声音传来。

曲指敲了敲,仍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