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
“那你便将它拿着,顺便再拔出来让虞娘看看它的刀背。”
“……好。”
还有五十四年……还有五十四年……不是同一天……不是同一天,姜谈心中默念。
刀鞘中拔出的短刀在与微光接触的瞬间银辉毕现,裸|露的刀锋迎着房内飘蕩的寒风发出泠泠的声响。
“真漂亮啊,不愧是能斩杀魈鬼的燕尾……”
“呃!”
锋利的刀尖直直地插入了虞娘的心口。
“虞娘!”
四周场景急剧变化,明亮的室内失去了所有光明变得无比漆黑,微风不再流动,短刀与血肉的摩擦声清晰可闻,姜谈拼了命地想要摆脱粘黏在手心的刀柄,可不知为何,刀尖却越陷越深。
很快,这片让姜谈痛苦到接近窒息的空间终于成功脱离了黑暗,然而周遭升腾的明亮却并不来自安静燃烧的烛火,而是覆盖了整座楼宇渐渐吞噬四面八方的冥火。
“虞娘……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对我?”
啼鸦楼最高层唯一的一处露台,短刀的刀尖仍然重重地陷在虞娘的心口,姜谈握着根本甩不开的刀柄看着虞娘的眼睛泣不成声。
“阿谈,你是个好孩子,很乖很懂事,虞娘很喜欢你。”
虞娘望着姜谈身后狂啸着将啼鸦楼一寸寸席卷的大火时,她也慢慢擡手握住姜谈卷曲的手背将刺入心口的短刀一寸寸朝心髒送得更深。
胸口四溅的鲜血染红了虞娘的十指,也顺着姜谈的手腕流满了整条手臂。
“不要……虞娘……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