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现在,我们该怎麽做呢?”
背对着在场所有的达乌人,坎萨的嘴型一张一合,发丝间偶尔拂动的缝隙中,季青临看清了他的口型。
“这一次,你死定了。”
还真是极深的恶意啊。
慈父
如玉却并不似玉的沉阔天幕仿佛由几条流动着的嵌金银t丝相缠而成, 宏辉落下的泠泠银光似剑转三分弯折交彙的几眼汪潭,夜色与月色的连接之处,拂动发丝的山风尽头, 星子轻柔投射而下的,打在男人眸底间若隐若现的万千悲凉。
弥生谷的祭祀台上重新又只留下了季青临一个人。
缓慢地,沉重地,季青临垂眼望了望。
“杀了他!”
“只有杀了他, 人皇才能现世!”
“我们要解除诅咒, 我们要天道庇佑,我们要人皇!”
跳动着的明黄火焰清晰地照亮了台下每一个人的面庞,他们喊声震天,他们杀意滔天,他们占据着公平正义仿佛结束他的性命就是天经地义。
可
怎会是天经地义?
就像正义者怎会不辨是非自相残杀,怎会不分黑白尽信强权, 怎会将人之性命看得如此单薄又如此……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