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闭嘴你听不见吗?!”
说实话, 南羡溪这一嗓子差点把底下準备交代后事的任南禹吼懵了。
“你说得没错。”
南羡溪手上的青筋暴起, 颈间的血管因为太过用力而清晰地呈现在她瓷白的皮肤下。
“你又懒又馋一点儿用都没有。”
任南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往上挪动。
“尤其是你这张嘴经常废话连篇,不仅是姜姑娘觉得你吵,就连我也时常觉得无比聒噪。”
任南禹:“……”
虽然要被救上去了,但救上去之前被狠狠骂了一顿算个怎麽事?
“可。”
南羡溪身后的发丝一股脑涌在胸前,大小姐在漆黑的夜晚闪烁微光的双眸蓄着一股名为“坚定”的烈火。
“你不能死。”
“至少现在。”
“还绝对不能!”
南羡溪就连下巴都在用力,比任南禹细得多的胳膊费劲地将他一把拖了上去。
“呼。”
终于得救的任南禹瘫倒在阵基中央感激地转头看向与他并排躺在一起累得快要虚脱了的南羡溪, 然而后者只是刚与他对视就飞快把头转了回去。
任南禹:“……”
救命恩人嫌弃他该怎麽说?
“姜姑娘。”
雾气的颜色逐渐加深, 南羡溪却从阵基底部传来的脚步声察觉到了姜谈正在向他们靠近。
“南羡溪?”
姜谈停了走动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