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就达到了缈幽城的目的。”
季青临顿了顿,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胸腔竟是隐隐有了几分莫名的酸疼。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我想缈幽城真正想要的是腐烂的恶臭的一种名为“同化”的东西,它借由“规矩”来驯化一代接着一代迅速産生又快速消亡的“本地女子”,而这些“本地女子”又兢兢业业地同化一个又一个初来乍到缈幽城的“外地女子”。”
“或许一开始缈幽城的时间流速远没有现在这般快,只是随着来到缈幽城的“外地人”越来越少,缈幽城便不再需要那麽多的“本地人”向外同化。于是缈幽城选择加快时间,任由这些“最听话”的女子在短短几日之内经历寻常人百年间才会经历的生老病死。”
“野兽驯化人类,人类同化人类,那到最后剩下的究竟是人类还是……野兽?”
南羡溪喃喃自语道。
可答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麽?
臣服于野兽的人类最终只会被野兽吞噬地一干二净,所以最后
什麽也没剩下。
“我们也别太悲观。”
见气氛有些低沉,季青临忙不叠打趣道:
“至少我们发现“本地人”也不是完全没有找到自我意识的可能嘛。”
“你是说那个满脸皱纹笑起来跟鬼哭狼嚎一样的老婆婆?”
“先打住,我这句话绝对没有歧视鬼的意思,单纯的形容一下,你说是吧大佬。”
结果姜谈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任南禹,任南禹也不觉得尴尬,毕竟他解不解释是一回事,大佬接不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过依照大佬的脾气,默不作声已经是最好的台阶了,此时不下更待何时!
沉默半晌,见无人说话,季青临便继续说道:
“长时间潜移默化的驯化的确能让人在脑中産生根深蒂固的观念,但同时思想无边,它会随着某些特定的需要或渴望发生着一点一滴的改变,这些微薄的改变虽然看起来的确渺小,可它们却能够在积累起来以后变成可以燎原的一把星火。”
“这也就是老一辈常说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