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知道自己有这麽多的坏毛病啊。”
伏斗憋着笑,听得起劲的时候几乎要支撑不住摔在了地上。
后来大树不说话,玉笙讲累了就原地坐下瞪着大树生气,估计过了一个时辰,这棵大树还是没什麽动静,玉笙开始难过起来。
伏斗虽然隔得远却还是能听见玉笙小声地嘀咕:“朝柏讨厌死了,我都已经做了这麽多了,怎麽还是不肯原谅我。”
原谅?
伏斗转过头靠在墙上望着柏树被清风吹动的枝丫。
或许,这棵大树从来就没有生过你的气。
伏斗垂眸,某种不明的情绪被他很好地掩藏在眼睛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小声的啜泣传到了伏斗耳边,那股难言的酸涩感几乎占据了他的心头。
伏斗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周围飘蕩的玉簪花香。
女孩儿的哭泣声渐渐止息,可伏斗知道,玉笙的眼泪还未停下。
酸胀的情绪在他的脑海疯狂翻涌,纷飞的思绪乱得伏斗想把这个地方立刻夷为平地。
可还不行,他必须等待。
接下来的数日,玉笙不想绕远,于是便叫伏斗每日午后来她房间给她扎辫子。
伏斗会的东西很多,偶尔“不经意”间给玉笙挽了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发髻的时候,玉笙很开心。
伏斗见玉笙高兴忍不住也想笑,可只要他从铜镜里看见玉笙哭肿的眼睛时,他又笑不出来了。
很多天了,伏斗只在最开始那几天跟着玉笙去过后院,后来他觉得心烦,眼不见为净,就由着她像个小傻子一样对着那棵已经开始失去生命力的柏树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