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袭来的长剑被通道紧紧裹住,银针与剑背碰撞发出的铮鸣声响彻云霄。枝条组成的通道越变越窄,长剑飞驰的速度却并未减缓,剑身被巨大的阻力扭成了弯曲的条形,烈火在狭小的通道里剧烈燃烧。
终于,“砰”的一声,数以万计的枝条在烈火的沖击下碎成了一段段细小的木枝,银针上燃着大火,火势沿着针尖一路烧下去,青绿的叶片显出原形变成了空中的一缕尘灰。
浴火的剑尖没有停下,剑身的火焰一路势如破竹,“呲”的一下刺入巨大的手掌,四周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下,长剑没入掌心。
倏而,火焰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到伏斗耳边,大火在剑尖没入的地方蔓延开来。枝条浴火变得灰黑,在高温的灼烧下,它们纷纷掉落下来溃不成军。
长剑的脚步仍没有停下,它沿着夜风不断向前,向前,直到再次碰到新的阻碍。
一颗跳动的,炙热的,充满生机的……
心髒。
没有半分犹豫,剑尖穿入心髒,穿出胸腔,朝柏的胸膛多了一个极深的血洞,大片大片的血液顺着血洞股股涌出。
也许是体力不支,又或许是法力耗尽,朝柏仰头倒在了地上。
那柄似乎能破开世间万物的长剑终于回到了伏斗手上,伏斗单手执剑立在柏树之上,衣袂在风中轻轻翻动。
伏斗的瞳孔已经褪去了阴沉的灰,那抹骇人的血色虽然没有消散,他的表情却不再嗜杀。
似乎已经恢複了正常。
朝柏躺在柏树荫下露出了一个明白了一切的笑,他仰头望向头顶的伏斗:
“你跟它已经达成了交易吧,它愿意把力量交给你,你付出的代价应该不小吧。让我猜猜,是寿命还是气运?。”
“或者其实,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