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斗却突然显得有点为难,他皱了皱眉头有点可怜兮兮道:“刚刚不是都说了麽。”
“说了?”玉笙滴溜溜转了转她的眼睛。
母亲不在人世,父亲什麽都不教他,想来应该也不管他。
看他这副样子,连肉包子都要“偷”她的,身上肯定没钱,很可能就是被他那个不负责的父亲给赶出来了。
所以他现在的状态就是……
流浪!
对,就是这个词!
想到小时候在街上看到的那些衣衫褴褛满面尘土的乞丐,玉笙看伏斗的眼神不禁带了两分同情。
她娘总是告诉她如果有能力的话可以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于是她便经常专门留一部分铜钱分给窝在阴暗的墙角祈求得到救助的乞讨者。
他们大多其实真正需要的只是很少很少的一点食物,可就是人们看不上的那点食物或许就能支撑他们走过下一段路,直到找到下一个家,一个真正属于他们的家。
玉笙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钱袋子,不凑巧,只剩下了几个零星的铜板。
她爹今日走得急,忘了给她装满了,再加上她方才买包子花了钱,于是本就已经不富裕的钱袋子这下就变得更加空空瘪瘪了。
玉笙尴尬地抓起钱袋子里唯一剩下的五个铜板放在手心,然后伸到伏斗面前缓缓摊开:“我只有这些钱了。”
伏斗微微俯下身仔细观察着那几个颜色都已经有点发黑的铜板,应该是在钱袋子里放得太久沾了些湿气发潮了。
看来还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恐怕放在平时根本就不会在乎这麽几个铜板吧。
伏斗的嘴角扯起了一个轻蔑的弧度,慢慢凑近玉笙的时候笑得肆意又邪气:“大小姐,这点钱根本不够我住店啊。”
“啊?”玉笙显然是被眼前放大的俊脸怔住了。
日栖镇是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小镇,这个小地方其实算得上人烟稀少,同玉笙适龄又能玩儿到一起的朋友充其量也就绿偃一个女孩,因而玉笙从没有与任何一个男子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对视。
他的眼神很热,气息也很烫,嘴角带笑,玉笙却不懂他在笑什麽。
“可我真的只有这些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