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月将自己身上的断剑与另一半放在一起,口中念咒,催动赤血苏醒过来,赤血像是有所感念,分离的剑身结合,将自己拼了起来。
隙月小心地拿起这把巨剑,感受着手中陌生的重量。
她竟然还能有机会使用完整的赤血,隙月笑了笑,周身的火舌扑上来将她的皮肤灼痛,她早就习惯了如此,并没有在乎。
她将赤血反手用力插进地面之中,竭力设阵控制着愈发放肆的灵火,将大部分的灵火往赤血剑身上引。
隙月与赤血共感共鸣,灵火侵入,她的血液也变得越来越烫,内里自然是痛苦不已。
可是事到如今,除了等待之外,也没有什麽别的法子了,只能期盼红怜快些将阵修好,让她快些解脱。
清汜没有办法进去地缝,只能在外围设法扑灭些火焰,阻止它们蔓延。
可灵火兇煞无比,难以控制,他的身上和脸上已经有了些烫伤,只是他并不关心。
周围的温度居高不下,他却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还并未靠地缝太近,便已经如此兇险,阿月在火焰之中,该是多麽痛苦,若是大阵修好,阿月又会如何,她的先祖以身祭阵,难道她也……
他有些站不住,硬逼着自己不再去想,只专心眼前的残局。
红袖姗姗来迟,她头上全都是汗,帮助红怜修複大阵耗费了她太多的心神,此时有些力不从心,却先四处寻找着隙月,她目眦欲裂,沖着清汜大喊:
“阵好了,阵能动了,她人呢,她人在哪?”
清汜转眼看向深渊之中,满面是泪,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