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冷静下来后,她退出清汜的怀抱,对着他道:
“我须得回一次磐都鬼府,将脸再改换回去,易容咒太容易露馅,我用着不放心。”
她顿了顿,似是又想到了什麽,接着说:
“若是你有什麽顾虑,可以不与我同去,我处理好自己的事就赶回嚼芳阁寻你。”
清汜怀中温度冷了下来,有些怅然若失,但他不想与隙月分开太久,急忙打断她的话:
“无妨,我陪你一起。”
两人从榻上起身,收拾齐整,隙月施了个暂时的易容咒,将自己变回原来的样子,免得吓到村子里的蝶族族人。
正想要推门出去,被身后的清汜出声叫停了动作:
“阿月,这个还给你。”
隙月回头去看,只见他手中握着的,正是那一把骨笛。
她伸手接过,手指摸索着这犹如玉质的温润灵器,心中虽还有些苦涩,面上却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笑意。
隙月突然回想起自己从蝶女造梦之中醒来,阿汜拼了命地抱紧她,似是还流了些泪,模样好不可怜。
她那时候身心太过疲惫,没有注意,现在想来,他莫不是以为她受了打击要寻死,不知如何挽留,情急之下才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吧?
隙月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原来这竟是一场乌龙,不过她却有些感谢这阴差阳错,若不是出了这个岔子,不知道清汜到底什麽时候才会对她坦白。
她感到有些纳闷,阿汜为何要一直隐瞒,不愿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