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坐得这样近,身子几乎贴着彼此,于是春芽才能听见他的心跳实则极快。
可是他的面上依旧森然,眼神依旧冷冽。
“与软软说话,爷倒不是那麽着急。反正软软已经是爷的妻,爷与她之间还有长长的一辈子,想说什麽都可以慢慢儿地说。”
他嘴里说着与阮杏媚的白头偕老,手却伸进了她裙摆之下,沿着她脚踝、小腿,一路向上!
尽管裙下还有衬裤,可这是夏日,那衬裤也都是以软薄的葛纱织成,于是他的触摸、他掌心的纹理和热度,还是清晰地全都印在了她皮肤上。
春芽不由得轻颤,紧张地仰头看他。
她在心里拼命劝说自己:自己是扬州瘦马呀,不应该害怕这样被碰触;更不能在此时表现出对他的恐惧。因为他已经不高兴了,这时候反抗或者排斥他的碰触,只会激怒他。
她已经承受不起再激怒他的后果,她也更不能叫他知道,她自己的心已经悄然地远离了他……
她唯有暗暗咬紧牙关忍受着,不允许自己拒绝,更不反抗,反而柔软顺从,听凭他的所为。
随着掌心的向上,云晏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当他的手终于抵达了尽头,再无路可进时,他深深吸气,猛然擡眸,兇狠地凝视住了她。
“……不是非要跟爷嘴硬,说自己是完璧之身麽?那过了今晚,那以后就更成了空口无凭。嘴硬的小蹄子,爷不驯服了你,你以后怕是更有恃无恐,没完没了!”
春芽委屈地红了眼圈儿。
她哪里有!他又故意揪住不放,非要冤枉她!
云晏却完全不在意她的泫然欲泣,而是手指突然用力!……
菲薄的葛纱为了应对夏日,本就织得稀疏,经不起力道,更何况他本来就是练武之人,今日这又是坚定地发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