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愣愣看着他慌乱的背影远去。
待再也不见,才缓缓垂眸,看向自己的身子。
这样屈辱的姿势,却竟然让自己,这般翘然。
……而这肚兜的尺寸,竟这样服帖,竟像是量体裁剪。
手还被绞在背后,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她小心走到抽屉旁,背着手拉开抽屉,取出剪刀。将腕上的布绳索对準刃口,小心为自己松绑。
擡手轻抚自己,感受到那肚兜里还加了巧妙的内衬。
正是她那日与侯府里针线房的裁缝大娘描述的那样。
她从未跟他说过,他竟与她想到了一处。
腿弯一软,她跌坐在榻上。
一时又迷惘地分不清,这心底究竟是苦,还是隐隐生甜。
次日春芽借着去菜圃选菜,备做菜羹,特地绕了个弯子往大夫人所居正院那边走。
听弯儿说,大公子云宥时常坐在院外看天看云。
春芽对弯儿这个描述很好奇:“看天看云?”
弯儿轻咳了声:“俗话说,就是望天犯傻!”
隔着树丛,春芽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嘀咕:“宫廷玉液酒哇,宫廷玉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