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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位老先生又挤了进来,崎岖的手指指天骂道:“有辱斯文,狗屁不通!”

底下人亦附和喊道:“下去!换下一位!”

男人不满,叉着腰昂头抗议,“我的诗怎麽就不好了?!”

崎岖的手指向他,“太过通俗!”

男人不以为然,反驳道:“怎麽就通俗了?国主说了,要雅俗共赏,怎的,你这老头儿想违抗圣旨?”

崎岖指头怒骂:“你…竖子不可教也!”

男人还想怼他,人群里传来一个声音:“老九!你婆娘到处找你呢!”

圆滚男人收起兇恶的面容,麻溜滚了。

红色小厮啪啪连拍两下掌,把底下人的目光再次吸引过来,“诸位,今儿这酒可是一坛未动,可还有要作诗的?”

人群中走出一位青衫绿冠的年轻男子,“我来!”

“青衫楼下遇醉仙,仙人问道黄梅天,吾子无方贵雅丽,来道山河鹧鸪先。”

红色小厮笑道:“诸位,此诗如何?”

底下叽叽喳喳,高谈阔论,赞扬与斥骂,交杂在一起,讨论酒的去处。

百里遥寻了大半天,从黑夜到白昼,都未见到颜辞镜的蹤影。她最先想到的是大蛇,也就是升卿。但,颜辞镜不在他那儿。他能去哪儿呢?

除了升卿,她还真想不到他能去哪儿。他们几个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但百里遥却不十分了解他。他的所有情绪和心事,都被藏在笑脸之下,无人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