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不让出门就好了,”程蝉衣痛心疾首,“整日里寻各种由头安排我跟那呆子相看,烦都烦死了。”
李见月好奇,“听说那崔家小公子多次出门游学,博学广闻,为人也谦和风趣,不似别的读书人只知钻研书本,怎会是个呆子?”
“说他呆子都是擡举他了,我看呀,他这里有问题,”程蝉衣指指自己脑袋。
李见月凑过去,“怎麽说?”
程蝉衣一肚子闹骚,张嘴欲言,看她满脸神采奕奕兴致盎然,跟听说书似的,懒得讲了。
“总之就是我说东,他说西,似乎听不懂人话,常常能将我气个半死,不说他了,难得出来一趟,你身子如何了?”
李见月,“早就好了。”
“自从你那侍卫死了,你就像丢了半条命,送你回宫那日,你皇兄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程蝉衣现下想来还通体生寒,“看你如今精神尚好,我就放心了。”
李见月低下头,“我……我还是很难过的,本来都尽力去忘记了,你又提起……”
她说哭就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却不出声。
程蝉衣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这事你都过去了。”
李见月,“过不去。”
程蝉衣叹气,“你可是公主,想要什麽样的男人没有,就非得吊死在那一棵歪脖子树上?他有什麽好的。”
李见月不乐意了,“哪里歪了?”
程蝉衣语滞。
想了半晌开解她,“你看你以前不是也很喜欢秦珺吗,后来移情别恋看上了那个洛沉,我琢磨着,如果有个比他们俩更好的男子出现,让你再移一下情,你不就不难过了。”
李见月表情一言难尽。
“蝉衣姐姐的意思……是让我水性杨花吗?”
“这怎麽能是水性杨花,”程蝉衣站起来,“男人三妻四妾娶了一个又一个,今日爱这个,明日爱那个t,怎麽女人就不行了,难道洛沉死了,你以后都不嫁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