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粥白水味同嚼蜡,李知嘴里寡淡无味,吃得一脸痛苦,闻言眼睛一亮,“当真?”
云来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可以前父皇对他管教甚严,不许他随意出宫,每每阿姐和程蝉衣遛出去游玩时,他内心不知有多羡慕。
李见月见他一说起这个便有了精神,笑着点头,“阿姐何时骗过你。”
在永仁宫待了一整日,到天黑才走。
李知看着她出了门,长松口气,坐起来叫了声十三。
少年从房梁翻下来,手里拿着一个肘子在啃。
“嗯?”李知一个眼神,他脸耷拉下去,不高兴地递过去,“给你!”
夜凉如水,廊道的宫灯散发着荧荧光亮,偶尔有飞蛾围绕盘旋,假山花林间,阵阵虫鸣时断时续。
槐序手里拎着灯笼在前引路,出了永仁宫,还要过几道门才能到月盈宫。
甬道两侧,有一队侍卫巡逻经过。
李见月问,“期门位于何处?”
槐序,“什麽期门?”
期门死士乃天子暗卫,行事隐秘,又岂是一个小宫女可知的。
她摇摇头,“没什麽。”
快到月盈宫时,遇到两个小太监,二人拎着食盒,边走边抱怨,“真是倒霉,大晚上还要给那位送吃食。”
“王妃娘娘心善,她要什麽就给什麽,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那样罪大恶极之人,早该治罪下狱了。”
“她毕竟是先皇后妃,如今太子回来了,如何处置,也该殿下发话,王爷跟娘娘如何做得了主。”
“王爷拼死拼活清剿反贼,解救朝臣百姓于水火,还天下太平,太子倒好,一回来就坐享其成,可真是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