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疑惑不解之际,他脸上的情绪又都压了下去,恭敬的向她行了个大礼。
李见月不敢受,往旁边躲开,问他为何如此。
他什麽也没说就走了。
李见月才发现那老者一夕之间,头发竟白了很多。
如此异常之举,除了与洛沉有关,李见月想不到是因为什麽。
她被一股沖动驱使着跑回去,想问问洛沉做了什麽,可是一进门又不想问了。
问了也是白问,反正他什麽都不会告诉她的。
洛沉在院子里和泥浆,和好了拿了个铲刀往石桌上抹。
李见月看了会儿,问谷子,“他做什麽呢?”
“阿爹把桌子拍坏了,”谷子小声说,“被婶娘唠叨了半天。”
李见月又好笑又觉得他活该。
“他跟于大夫吵架,生了好大的气,”小谷子远远的偷看,听不清说了什麽,绘声绘色的跟她还原当时的情形,“可是奇怪,于大夫走了后,他又出来把桌上的书拿进去了,姐姐,阿爹是不是愿意跟于大夫好好读书了?”
李见月听得意外。
难道于大夫说服了他?
这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比雷雨季的天气还善变。
李见月是没有心情陪着他来来回回了,随便吧。
洛沉把桌子补好,又去田里跟叶茂种菜,浇水,忙活了一整日,回来甚至把于流水留的那两本书翻了一遍,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可是夜幕降临时,仍越来越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