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士淳听小谷子说起过,近来他阿爹和二叔请了大夫给祖母治眼睛,每日都会来行针,那这位娘子便是……
“你就是李娘子吧?”
李见月微微诧异,“你怎麽知道?”
“听谷子说了不少你的事,还未见过,”少年恭谨的行礼,自报了家门。
他就是谷子口中的阿淳哥哥。
李见月也想起来,村子里唯一的读书人,看他提着药往村外走,“你这是?”
“哦,给父亲开了几服调理身子的药,药铺好像是拿错了,我去换一下,”樊士淳解释。
李见月,“那就不耽误你了。”
回到家,于流水还没离开,跟老太太在閑聊,“你这长子是哪年生的,多大年岁了,怎的还未成家?”
“辛未年,二十三了,”老太太说起这事就有些愧疚,“先前在……”
刚好洛沉拉了一车麦穗回来,她听到了车轱辘的声响,住了嘴,去给他倒水。
“不用了。”
洛沉让她别忙,走到水缸跟前直接用木瓢咕隆咕隆灌了几口。
喝完发现李见月一个人蹲在厨房角落发呆,药罐盖子都被沸腾的热气顶起来了还没反应。
洛沉走过去,拿帕子垫着揭开,看她心不在焉的,以为出了什麽事。
“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