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并不了解,只是不放心,随口胡诌诓他的罢了。
洛沉不肯服用解药,兴许是已挺了过来,可父皇曾说过,毒发后须得及时服用解药方能活命,是以不敢大意。
他这一夜定不好过,不知怎麽熬过来的。
李见月将药捧到他面前,视线落在那药丸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这药好像……”
尚未瞧出个一二来,洛沉冷不丁伸手,拿起来扔进了嘴里。
动作快到李见月都没反应过来。
他扬起头咕隆一声咽下去,再看向她时,表情不太自然。
“方才说半天你不听,这会儿又这麽急。”
李见月小声嘟囔。
清晨的风冷冽刺骨,带着湿冷之气。
找了一夜,未觉得寒意难捱,眼下见着他,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顿觉手脚冰凉,浑身困乏。
李见月牙齿打颤,脸都冻青了。
洛沉余光移向她,很快收回,一言不发带她走到一个早点摊前,要了碗热汤面。
曹德喜一死,街上的巡查松懈不少。
二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路上渐渐人多起来,旁边有几个男子在议论刺史府血案,李见月听见“义士,死得好”一些零星字眼。
曹德喜在陇州为官这些年看来没干什麽好事,百姓都对他深恶痛绝,巴不得他早点死。
用了热饭,身子暖和了些,此地离朔州尚有数百里路程,李见月想早点出发,免得再出岔子。
洛沉不动声色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什麽也未说,带她去了车马行。
两匹马三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