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秦桑道:“秦秋月不是都揭穿了吗,我天生是个骗子,当初我为了让永安郡王携带我们母女进京,才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攀附他,现如今我娘是真鸾县主,我也成了孝熙乡君,我得多想不开才甘愿继续给人做妾,我不是做妾的料子,索性不装了,求您帮我说情,让永安郡王放我一马。”
“你这小东西此时竟变得幼稚可笑起来,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岂是你说不想做妾就不做的。”
秦桑缓缓掀起石榴裙,露出里头雪白的纱裤,腿心处竟沁出一块拳头大的血迹来。
谢婉柔一呆,心疼的哭起来。
霍郁弗仅愣了一下,目光複杂的看着秦桑。
“进宫前,我借口更衣,问服侍我的婢女要了一条月事带。”秦桑放下裙摆,白着脸道:“你不知,每当哄骗他时,心都好累呀,现在好了,有你这个血亲做靠山,我再也不用委屈自己服侍他了。”
忽的,外头传来霍无咎的暴喝声,“停车!”
原本霍无咎听得秦桑那一嗓子哭喊,打马到车窗前想要询问,紧接着又听到秦桑接下来的那一番话,心口就似猛地被人重锤了一拳,痛的他头皮发麻,浑身气血烧开了似的沸腾。
他翻身下马,拽下驾车的相扑妇,一跃登车,一拳轰开车门,“秦桑,你说什麽,再说一遍!”
秦桑吓的挪到霍郁弗身边坐着,紧搂着她一条胳膊,脑袋往她背后挤,“对不起,走投无路才、才哄骗您的,现在我找到亲外祖母了,心里有愧,不想再骗您,孩子也没了,求您宽宏大量放过我。”
霍郁弗看着霍无咎赤红双目仿佛要吃人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哪怕真死了,也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替这作死的小东西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