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的老妇人正是秦秋月。
秦秋月咂咂手指头, 阴笑道:“说破天去,她的根脚也是我,既然不想和她低贱的祖母同富贵,那就怪不得我去揭她的画皮, 就让尊贵的皇孙殿下看看画皮底下,她是个什麽东西。”
杜春山抚掌大笑, 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银票来,每一张的面值都是百两。
秦秋月登时两眼放绿光,急急的摊开油乎乎的手。
杜春山只抽出一张来放到她手上,笑道:“这只是一点小甜头,待得把她拉回泥地里,您往下拉的越深,让她再也没法子爬上来,事成后等着您的就是山珍海味。”
一边说着话一边就用手拨弄银票,哗啦啦的,粗略一估至少也有二十张。二十张就是两千两,她后半辈子顿顿都吃大肘子也有富余。
“你放心,那小畜生是我一手教养大的,想拉下她易如反掌。”
“那就好,事成后,不仅银票都归您,还会把您送出京城。夜深了,您老人家也早些歇着,养精蓄锐,明日就看您的了。”
话落,杜春山恭恭敬敬的给秦秋月拱手作揖,这才走了。
出得屋门,就给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仆使眼色。
男仆立时上前关门、上锁。
彼时,宅院门外正听着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杜春山走到车窗下就低声笑道:“办好了。”
车内人先是压抑着咳嗽了两声,而后才开口道:“她疯了,事情有些失控,明日若有意外,你知道该怎麽做吗?”
杜春山仍旧笑道:“我看那大金主镇日阴郁不乐,想必活不长,她要是死了,她的金山银山就都是你的了。”
“你不提醒也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