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柔握着秦桑手的两只手忽的不抖了,秦桑蓦的反握住谢婉柔的手,紧紧的握着,“娘,你已经为我牺牲的够多了,如今我们已经离开逍遥山庄,该轮到我保护你了。”
杜妙娟急的捶胸顿足,“还有什麽法子可想,只能逃,婉婉你听话,娘都是为了保全你的性命啊,你赶紧逃吧。”
“不,还有一个。”秦桑蓦的擡眸看着宋嬷嬷,淡淡道:“她是嫡母就可以杀庶女而不用抵命,倘若她不是嫡母呢,请先证明我母亲是靖南侯府二小姐,从十几年前贵府二小姐在元宵节被诱拐失蹤查起,查到金陵芙蓉县,逍遥山庄。我们也要告御状,告京城有个贵主囚禁我们母女,以淩辱取乐,此等阴毒罪恶的手段,我要昭告天下!”
宋嬷嬷只觉好笑,“秦夫人想告御状就告去,你们在外地许是受了大罪了,但与我们郡主无关,证明你母亲是靖南侯府二小姐却是极其简单的事情。二小姐,今日看在秦氏夫人身怀皇血的份上,我们不动粗,希望明日你能自愿到场。”
杜妙娟脸色泛白,慌里慌张紧跟在宋嬷嬷后面走了。
秦桑没管她,生怕宋嬷嬷去而複返耍强盗手段,连忙把谢婉柔带回了临春阁。
母女俩对坐,各自喝下一盏茶压惊,秦桑放在茶杯就道:“娘,这个嬷嬷竟然说不关霍郁弗的事儿,假如真的不是霍郁弗,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抢了娘姻缘还不知足的谢宝珠,我们明日还真的得去金枝堂一趟,找霍郁弗对峙,晚上殿下回来,我会求殿下陪着咱们一起去,有殿下在,霍郁弗至少在明日不会轻举妄动。”
秦桑轻抚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何况,我现在也有一道护身符了,霍郁弗或谢宝珠,若是咬死不认,我已经决定告御状,殿下手里有‘如朕亲临’的金牌,掌着锦衣卫,我要请殿下出动锦衣卫立案彻查。到时逍遥山庄的一切都会揭开,包括……”
秦桑愧疚的看着谢婉柔,“包括您的伤疤,可是娘,我们不能逃,也请您不要再逃避,这一次,从根子上挖掉脓疮,虽然会很痛,但是……”
谢婉柔攥着拳头,颤声道:“这一次,娘听你的。娘还得告诉你一件事,那时候,我察觉到嫡母有杀我给兄长陪葬的心思,我害怕极了,你外祖母就说得赶紧把我嫁出去避开这场死劫,于是在那年元宵节走百病的时候,我舅舅杜春山就说给我找了个秀才,让我远远的去瞧一眼,若是这个不合眼缘就再给我找,我听了舅舅的话,离开了走百病的队伍,就此再也没能回去。”
“那个所谓秀才就是秦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