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门口迎一迎。”说着,绕过徐道元就昂着头朝外走。
徐道元就怕他迎着迎着就迎进宫里去了,连忙堵住门,沉声道:“殿下可知宝相王被陛下叫回宫之事?”
霍无咎顿住脚,看着徐道元道:“在乾清宫看见小皇叔了,丹陛下设着桌椅,桌子上堆着奏折,小皇叔念奏折给皇祖父听,皇祖父听了,口述一句,小皇叔就在奏折上写一句。”
“现如今,宝相王是陛下的掌书记,代替陛下执笔批红,殿下知道这意味着什麽吗?”
霍无咎在门槛上坐下,望着天际晚霞,冷静听徐道元说下去。
“陛下与太子政见不合,近来父子关系紧张,陛下把宝相王叫到身边,就是告诉太子,他还有一个声望极高的好儿子。太子能否继承大统,直接影响殿下的地位,万望殿下谨慎行事。”
霍无咎笑道:“小皇叔的脑壳亮的能当镜子照,早已是佛门认定的佛王,小皇叔才没有那个心,皇祖父虚张声势而已。”
徐道元想了想,道:“微臣给您举个例子,微臣有个儿子,三岁时能背诵‘春眠不觉晓’,微臣会奖励他,而今他八岁了,倘若还只会背诵‘春眠不觉晓’,微臣会拿鞋底子抽他。”
这时,霍无咎猛地站了起来,厉声怒问,“秦氏呢?”
尚文急奔到霍无咎跟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汗如雨下,“奴婢一直在宫门口等着,始终不见秦主儿出来,眼见宫门要下钥了,奴婢就去东宫问,东宫守门的侍卫说,看见一个宫婢一个内侍把秦主儿送出来了,可是奴婢一时一刻也没错眼,就是没瞧见秦主儿出来。”
徐道元心肝一颤,顿知要不好了。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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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秦桑,离开东宫后,越走越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