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山的语气越发急切,甫一说完就看向谢婉柔,“我说了,你化成灰我也认得,否认无用,是在这里说话,还是只咱们两个到别处叙旧?”
秦桑立时撇下霍无咎,走向谢婉柔,紧紧拉着她的袖子,“娘,我和你在一块,咱们不怕他。”
“你竟生出这般女儿,她父亲是那个人吗?怎麽教养的,以给人做妾为荣不成?”
秦桑蓦的直视他,一脸的络腮胡,剑眉虎目,身躯魁梧,此时,却是满目鄙夷之色。
“比不得您,仗着是殿下的舅舅,倚老卖老,以下犯上,以卑犯尊。”
“你……”
霍无咎正喝粥呢,猛然呛了一口,哮天赶忙奉上锦帕,“殿下您慢些吃。”
霍无咎把嘴一擦就笑道:“秦氏这话正是吾碍于甥舅情分没说出口的,说的好,赏一匣子金瓜子。”
夏怀山脸色铁青,“看你母亲的面儿上,退下。”
谢婉柔双拳紧握,缓缓擡起头,覆面青丝向两边滑开,露出半张泪痕斑斑的脸,“你辱我女儿,强迫我与你叙旧,叙哪门子旧,倒像是恶霸讨债,是,我们母女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任谁想偷就偷了,任谁想与我们说话,我们就得遵从,若是不呢?您想怎麽做?”
霍无咎摸摸鼻子,继续吃粥,“谢夫人熬煮的这鱼片粥不错,一点土腥气都没有,鲜香可口。”
夏怀山见她满眼屈辱,泪珠滚滚,顿时慌张起来,“你、你不知我一直、一直在找你。”
“找我做什麽?”谢婉柔一吸鼻子,一抹脸,把秦桑护在怀里,“你不正是为了你自己的女儿才羞辱我女儿的吗?你们门当户对,金玉良缘,你寻我做什麽?像现在这般,面对面羞辱我们母女一顿?还嫌我们不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