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磨蹭到这时候,想必是把阖家的破衣烂衫都带上了。”
说着话就想下去帮忙,就见徐道扬从桑林里出来,快走两步上前,与那母女说了两句话,随即弯腰抱起箱子就朝渡口大步走来。
秦桑拉着谢婉柔跟在后面小跑,不一会儿,徐道扬抱着箱子上来了,画舫轻晃了两下。
母女俩也踩着渡口与画舫之间的踏板,摇摇晃晃踏上了尾平台。
“殿下,您再也想不到那群女人有多狠,死了也不饶,把狗尸和秦鲲埋一起了,嘿嘿。”
霍无咎一擡手,画舫就缓缓动起来,逐渐远离渡口。
来时只一条,走时,周围护航的足有十条。
秦桑本想上前见礼,瞧着他一副兇兽打盹的模样就怯了,与谢婉柔一块躲在大板箱后头,坐在甲板上不敢弄出一点动静。
谢婉柔两手揪扯在一起,频频回望,茫然无措。
秦桑抱着腿,擡头望天,便觉得今日的火烧云才是真正的瑰丽如画,在云层里穿梭的鸟那般的自由,风从四面八方吹来,竟是那般的凉爽舒畅,让她不禁想起娘亲教过的那一句,“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霍无咎一声嗤笑睁开了眼。
秦桑顿时羞窘,不敢回头看他是什麽脸色,只把嘴巴紧紧闭上了。
有大板箱挡着,霍无咎只看得见秦桑挽在发髻上的那只破簪子,随手摘下领楣上镶的墨玉珠一颗,精準的砸中发髻,正卡在里头。
秦桑觉出异样,探手一摸,摸下一颗玉珠子,禁不住就回眸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