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自己把夙央的事弄清楚,再告诉别人吧。

恒涟大抵是不觉得她会有所隐瞒,便叹道:“如果是对上五翅冰狐的话,那也难怪您的伤势如此严重,几乎是卡着鬼门关的门槛被送回来的。师尊还有诸位医修前辈围着您连轴转了两三天,才总算将外伤疗愈了个大概,但寒毒已经深入到五髒六腑,实在没办法根除,所以……”

事实有点残忍,他犹豫地拿眼瞟着梅落时,没把话说全。

“能活着就说明问题不大。”梅落时看得很开,“只留下一些后遗症算好的了,起码没变成个废人。”

恒涟看她表情确实不像在逞强,便放心下来,“您能乐观对待就好,不过这后遗症不容小觑,师尊他们把百芳斋扒拉个底朝天,才勉强制出些能用的药膏。既然您醒了,那我一会给您拿过来。”

“好。”

梅落时应下后,恒涟抽了软枕,扶着她慢慢躺下。

“您先歇着,等明儿个我再来给您送汤药,有哪里不舒坦不对劲的直接喊我就好,我在这边贴了传声符,随时都能听到。”

恒涟嘱托了一大堆,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

梅落时总感觉他藏了些话没说。

或许跟夙央有关。

但她实在没精力去思考,眼皮耷拉几下,沉沉睡去。

在梅苑躺了半个月左右,梅落时总算能下床行走。

背部时不时还会隐隐作痛,痛的时候她就坐下来歇会,等到好一些再起身继续散步。那狐貍爪子又长又利,她当时迫于形势用力翻身躲开,肋骨不免被蹭裂几根,走起路来不似以前稳当,她便也不出去,就在院子里转悠。

除每日固定来送汤药的恒涟、和给她看病的百胜长老之外,鲜少有人来打扰她,连乘令都因着要养伤,没能来探望。

梅落时乐得清净安閑,倒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