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沉宴对他极度自我的性格已经无话可说,他唰然划出最后一笔,末端险些飞出纸外,随后另取来一张纸叠成精巧的千纸鹤,尖嘴衔信扑棱翅膀簌簌飞出窗外。

“行了,现在我成大恶人了,你满意了吧?”他两手一摊,好似生无可恋。

夙央从鼻腔里闷闷哼了声,大抵是满意了。

两人对着窗外发呆半晌,闻沉宴突然问:“你做这种事有什麽意义?就算你师父……师姐过来救你又怎样,你还能把她捆这儿不成?”

“为什麽不能?”夙央坦然反问。

闻沉宴一惊,不可思议道:“你还真要这麽干啊??那是望梅阁阁主,你被绑就绑了,她被绑那可是大事!”

“我要跟她在一起,待在望梅阁的话,她不会t答应。”

“她不答应你是地点的问题吗?”

闻沉宴煞是无语,第无数次怀疑起夙央的脑子是如何长的。

不料他吼完这一句后,夙央竟意外地安静下来。

只见他睫羽低垂,脑袋和肩背也耷拉着,表情沮丧而失落。

活像被抛弃的家犬。

他不高兴地嘟囔:“我知道,师姐不爱我,到哪里都不爱。”

闻沉宴看他这模样,良心不安的同时又有点同病相怜,于是清咳两声,放缓了嗓音劝慰他:“哎呀,你也别太难过,她们修无情道的都是这样,你算好的了,起码梅阁主看起来挺在乎你的。”

“真的?”

“都能让你有自信用绑架骗她来救你,这不是在乎是什麽?换成我,别说一封信,就是砍我一只手送过去,我师尊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闻沉宴说着,给自己也说难过了,托腮看着窗外,神情和天色一样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