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闻沉宴说,“我让那小朋友住在这,等他师尊来了再自己看着办。”
浮梦被打断思绪,半信半疑地走上前敲了敲门:
“阁主,你在里面吗?”
——门内。
梅落时盯着手中碎布呆怔几秒,仿佛被火烧到似的往夙央身上一扔!
“你穿的什麽破衣服!是不是故意穿布料这麽烂的好让我难堪?!”她恼羞成怒,几乎是口不择言地把错全推给夙央。
夙央百口莫辩。
他好端端待在自家寝宫里,坐在自己床上,穿的当然是普通衣服。就梅落时那道行,他都得取天山上风雪打磨数千年的玄银做链才能勉强拴住,更遑论一两件寝衣。
他就算穿的是法衣估计都抵不住这一扯。
夙央瘪瘪嘴,委屈极了:“师姐,我……”
“别说了!”梅落时也知他无辜,可是她此时脸热得不行,辩白只会让她更加尴尬,于是硬生生端起冰冷端庄的架子:“衣服穿好,再把这链子拆了,我要出去见浮梦长老。”
夙央假装没听见后一句,重新拿了件衣服穿好后,把脸偏到一边,动也不动。
梅落时想拽他的衣服把他转过来,然而手凝在半道,迟疑少顷,改为捏住他的脸。
她手上用了点劲,迫使夙央转头看她,一字一顿道:“把、链、子、拆、了。”
夙央对上她森寒的目光,咽了咽口水,还是不动。
殿外,浮梦的声音第二次传来:
“阁主?”
腔调隐隐透着不耐,梅落时觉得如果她再不开门,浮梦极有可能会马上踹门进来。
但她现在的状况势必不能被别人看到。
否则她这辈子都睡不着觉。
心念电转间梅落时想了无数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