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闻沉宴忽而虚弱地唤住她。
浮梦顿足。
闻沉宴白着脸呼出一口气,在身上点了几下,勉强止住血。
他走近几步,贴上浮梦纤薄的后脊,耳语暧昧:“师尊想怎麽对弟子都行,可这簪子,您还是收了吧。”
掌心蓦地一凉,那支白玉簪又回到了浮梦手中。
细白的指尖微微蜷动,浮梦没回头,亦没多说什麽,衣摆一晃便消失不见。
今日的梅苑一如既往地平静悠然。
梅落时躺在竹椅上,一边晒着太阳品着茶,一边抽空指点正在练剑的明遥。
“脚步没迈到位。”
“手端平。”
“上踢的动作太松散。”
“……”
她指出不少细枝末节的问题,明遥乖巧地很快改了,面上也无怨怼神色。
尽管如此,梅落时还是觉着,越看越怪异。
明遥的身法比最初那两月娴熟许多,却也没最初严谨,仿佛是已经练了许多年,将很多地方都简化缩略一般。
对于初学者来说,这可算不上是好现象。
致力于做一个合格尽责的好师尊的梅落时思考片刻,走过去,扶住他握剑的手:“说了,要端平。”
正心不在焉练剑的明遥浑身一僵。
她毫无征兆地靠近,馨软身躯隔着单薄衣衫,隐约贴合在少年日益开阔的背部,随着动作时不时轻轻触碰,扰得他心猿意马。
扶在手背的触感柔嫩而微凉,却又犹如星星点点的火光,沿筋络从指尖烧到心底,燎得他肌肤生汗。
“……放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