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涟道:“阁主不必客气,本来也不是什麽大事,而且我主要想找您说的也不是这个。”
“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是关于您的寒伤的。”
梅落时一静,说:“寒伤影响不大,暂时不必担心。”
恒涟却是眉头紧蹙:“恒某私以为,您还是抽空去春恒谷看看比较好。虽说您近些年到百芳斋取药的频率在逐步降低,但毕竟前几日去了血海,那地方寒气深重,对您多少会有影响,而且……”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犹豫起来。
梅落时略一歪头,问:“嗯?而且什麽?”
恒涟对上她的视线,微微怔住。
见惯了梅落时面上的淡漠和冷意,这副偏头瞧人的模样,倒是令情态里多出些许娇俏。
看着和平常很不一样。
“恒涟?”梅落时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恒涟猛一回神,发现她眼里满是疑惑,顿时羞愧又懊恼地低下头,慌乱道:“啊、哦,而且……而且,百芳斋的药材貌似也快要不够用了,我準备回春恒谷采补些回来,或许要花点时日,就想来跟您说一声,百芳斋的各项事宜可能要麻烦您和其他长老处置了。”
梅落时问:“你打算何时动身?”
恒涟:“大概两月后。”
梅落时颔首:“知晓了,不过你在春恒谷的家事还没彻底解决干净,这一趟去,估计不会太轻松。”
听她说起这个,恒涟表情複杂地一扶额,唉声叹气道:“轻不轻松的,都早晚要回去面对,总不能在这边躲一辈子。”
“倒也是。”
后面的长老陆陆续续跟了上来,梅落时不想再和他们攀谈,对恒涟说:“百芳斋的事我和松閑会替你打理一阵,不必担心,还有其他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