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时轻啜一口茶水,润了润唇,又说:“嗯。”

衆人:“……”

梅落时甚是理所当然道:“毕竟,我要是觉得不妥当,也不会这麽做了啊?”

喀嚓。

乘令手里的杯子出现一丝裂痕。

眼看气氛不对,素来好脾气的恒涟急忙笑呵呵打圆场:“诶呀,乘令长老别生气,阁主这样做定是有自己的考量,你先别急。”

“急?”乘令满脸兇相地转向他,“我哪里急了?!”

恒涟嘴角一抽,不想说话。

梅落时道:“那天明遥放课回来,我带他见了茗悟大师,大师没说他有问题。”说着,她觑了眼坐在旁边不动如山的茗悟。

自进门以来就不曾开口过的茗悟双手合十,假寐般闭着眼,夹在右手虎口处的佛珠静如凝固。

“‘没说他有问题’,”乘令鹰眸微眯,敏锐地抓住她话里这点不对劲,道,“为什麽不直说‘他没问题’?”

“因为,”

梅落时向后靠在椅背上,閑散道:“佛曰,不可说。”

乘令眉梢动了动,气到无语。

没滋味的车轱辘话说了半天也商讨不出个结果来,千玄索性了结这个话题:“行了,既然阁主都这般决定了,咱也不好再干预什麽,更何况明遥那孩子能经受住阁主和茗悟大师两双眼睛的考验已经算清白大半,继续说下去没意思,翻篇翻篇!”

右侧末位的松閑同样傻里傻气地跟风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