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昭伸出了手，想要抓住童峰，然而她到底还是收回了手，静静地看着童峰消失在夜色里。

两日后的傍晚，曲昭看到卫无殇踉踉跄跄地从外边走进来，他满身狼狈，像在泥地里滚过一样，脸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淤青。

察觉到曲昭的视线，卫无殇擡头微愣，脸上似乎闪过难堪的情绪，而后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地从曲昭身前走过。

“你还不肯说吗？”曲昭忍不住出声讥讽，“难不成你想带着秘密去死？卫无殇，你对你的主子可真忠心啊！”

“你想要我命，就来取吧。阿昭，这本就是我欠你的。”卫无殇佝偻着腰，声音嘶哑地说道，“但那件事是我答应过的，我不能说。”

“不能说？”曲昭被他的铁石心肠激怒了，“卫无殇，你的主子都死了这麽多年了，狗都没有你忠心！”

卫无殇擡起了头，眼里闪过一丝震惊。

“怎麽？奇怪我怎麽知道的？”曲昭嗤笑一声，“当初我上神殿验天赋石时，出现了一个满头银丝的男人，为了阻止我，他被金枫兽咬断了手。后来他又将我关在神殿之中，卫无殇，那时的我并不是全然失去了意识，你做了这麽多，都是因为他，对不对？”

“他说到了试验，说到了神殿的未来，所以绿萤虫的事，我被恶灵袭击的事，他都是幕后指使者，不是吗？”

“让我想想，有能力出现在神殿，能让你言听计从的人，是曾经神殿的三长老银渊，对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卫无殇的脸抽动了几分，他没想到曲昭知道这麽多。但这麽久了，她却憋着，什麽都没说。

她在等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