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驯服这件事,就成了她的执念,但扪心自问,她所求者,难道仅仅是驯服麽?
难道,就没有其他麽?
李楹许是看出了阿史那兀朵心中所想,她看出她在因“彼此相爱”四个字而愤怒,李楹嘴角弯起,嘲弄笑道:“你真可怜,明明是你先遇到他的,可是,你根本不知道怎麽样爱人,所以,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他。”
“闭嘴!”阿史那兀朵忽暴跳如雷:“我叫你闭嘴!”
她冷笑:“我怎麽得不到他了?”她扬起攥在手里的锁链:“他就在我的手里。”
“阿史那兀朵……”崔珣忽费力支起身子,他哑着声音道:“这里不是突厥,你抓了我,也跑不出长安。”
“我没打算出长安。”阿史那兀朵平静道:“我就要这麽关着你,关到你死。”
她玩味地环顾着由厚重青石砌成的囚室,青石石块间还填充了细软的苔藓,让囚室内的声音无法传到外面,阿史那兀朵对崔珣道:“反正你再怎麽喊救命,别人也听不到,假如真有人来救你,你放心,在这之前,我一定会一刀将你杀了。”
李楹顿觉毛骨悚然,崔珣却渐渐平静下来,他捂住脖颈伤口,艰难嘶哑道:“在长安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不容易吧?”
阿史那兀朵嗤了声,崔珣道:“不是你找的。”
他哑声问着:“黄雀在后的计谋,是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