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林惊昭总感觉怀中的剑在颤。

“我师兄呢?”夏无许到处捉着人问,“你们谁看见我师兄了?”

有个奉道门的举手:“我们的两位师兄也不见了!”

队伍里一下失去三个强悍战力,大家更加恐慌起来,有人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说道:“我就知道他留着总有一天要出事!”

“难道这也是掌门设下的试题?”

“什麽狗屎试题!我们都要死了!”

“不可能,掌门绝对不可能冷眼旁观…”

或许是为了打这弟子的脸,他说完这句话,从水里探出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人扛着另一个,艰难地朝这边走过来。

“那是…那是风缘师兄和慕师兄!”

奉道门的小弟子们才兴奋没多久,等他们两人靠近时,个个都瞪圆了眼睛,全都换上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慕梵脸上毫无血色,没有一点生机可言,师风缘扛着他,湿透的衣摆把他的步伐越拖越重,像是要撑不住了。

林惊昭等人沖过去,师风缘看见她,直直地跪下了。

林惊昭几乎不认得师风缘。

这个人给她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冷漠的。他冷漠到眼睛里没有任何东西,甚至见不到什麽光泽。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对苍生没有那样外露的热血,可以说对所有事都是如此,以至于看起来有一种过于公正的冰冷。

但现在,师风缘朝她跪下,泥土和污血髒了衣摆,向来没有一丝一毫多余情绪的他,竟脆弱地恳求:“救救他,我求你,救救他…”

师风缘哭了。

本来死的应该是他!他捅下那一剑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备…该死的人是他!他的师弟应该好好活着,应该回到奉道门去,应该成仙!

怎麽会?

林惊昭放下剑,二话不说拿起準备好的匕首划破手腕,她就是害怕这样的情况,所以準备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