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夜夜出去,回回沾了一身的腥。
只是这最后一次,他属实有些太过了,竟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猖狂,可榆满也实在不解, 这魔将究竟又是如何惹的叙止这般不快。
思来想去便只有一个原因。
叙止一直跟着她, 所有与她産生不快的魔族人都被他杀了。
思及此,榆满有些后怕起来。
她缩在床角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了个眼鼻在外,两手攥紧了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
倒不是她如何心善。
而是叙止从未在她面前杀过人, 他虽然危险, 却一直温温和和的待人友善,可他却能一面笑着一面就将人给虐杀了, 甚至还拉着她在旁边亲吻。
她还记着叙止经常说的玩笑话, 可她竟不知这根本不是玩笑话,拔舌, 他是真的会拔掉别人的舌头。
想到自己还有不少事情瞒着叙止,榆满就一阵头疼,并非她有意隐瞒而是她根本说不出来。
身旁微微陷了下去。
一只胳膊揽过榆满的肩膀向他靠近,温热的床铺上不再有血腥之气,沁鼻的芳香传来。
“很冷吗?”叙止轻声细语,“裹得这般严实。”
榆满下意识捂住嘴,舌根有些发痒,她摇头,从手中蹦出几个字,“不冷。”
身后那人顿了顿,伸出的指尖收了回去。
微凉的指腹摩挲一下,他将胳膊收起撑着下巴细细看起榆满的侧脸,只见她闭紧着双眼,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只将鼻子露了出来。
害怕。
她在害怕。
为何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