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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满讶异,她却说,“那是季知舟,不是你沈青迟。”

秘境中的沈青迟是完完全全按照季知舟的行事来做的,他就像进入了一场梦,一本书,一个写好的剧本,没有自己的思考,只能依着秘境来作为。

所以榆满不怪他,就算他在秘境中如何看她不顺眼,那也是沈青迟被迫的。

榆满倒是羡慕他。

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如何,知道身边人的结局会是如何,却无能为力无法去做些什麽,那才是真正的痛苦。

她试着去反抗,但这一切都已是注定的结局,她无法反抗,也反抗不了。

思绪回笼,榆满笑着举起指尖做势要弹他脑门的样子,“林师姐不是替我回答过了吗?”

沈青迟怔了怔,他像是恍然大悟,“谢谢你。”

出了牢房,榆满便去找了邓璃将自己画的地图给他。

二人里应外合,许是这两日魔域好事将近居然无人发现邓璃的蹤迹。

也许有人察觉到了,但并不在乎。

总归都是些老鼠。

榆满忙前忙后累了一天,回到屋内倒头就睡,连招呼叙止的功夫都没有。

醒来后,她却发现屋内没有叙止的蹤迹。

外头霞色不见,朦胧的黑影罩住的整个魔域淡淡的墨绿笼罩天边,月牙爬了上来。

她撑着胳膊刚想坐起喊叙止,却发觉唇上隐隐有些刺痛。

狗又咬人了。

榆满没好气的笑了一声,她自是不担心叙止会出什麽事,他都能在魔宫里不动声色地进出厨房,甚至无人发觉他是如何出现的。

原本援救的计划交给叙止来做是做好不过的。

但是榆满却有些不放心他,原本身为大师兄的叙止或许可以很好的完成,但是自从她渐渐剖开叙止的心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