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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闭眼啓唇,“那你先亲亲我。”

榆满:“……”

这就接受了?

刚刚不是还一副贞洁烈男模样不肯让她去碰的,男人心果然是海底捞。

接着她又听他道,“我尊重你的意愿,也不希望你是因为我中了催情药才来爱我。”

“我要你想爱我时爱我,”他一颦一笑皆透着令人心惊的动蕩,“若不是因为这个欢愉香,你也会来爱我吗?”

浓长的睫毛压着眼皮,他将头侧至一边。

左眼已然看不清什麽东西了,他只能用右眼去寻榆满的样子。

腕上的红珠再次跳动。

榆满不曾注意这些,她欺身上前,犹豫一瞬,右手摸着他的脸,“我很开心你在尊重我的意愿。”

她笑了笑,“情爱可以是一个人的事情,也可以是两个人的事情,你给足了我应有的尊重,我既也喜欢你,自然不会因为中了欢愉香才去接受你,也不会因为它而拒绝你。”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吗?”榆满苦口婆心。

叙止垂着眼,视线落在她搁腿上握住绳子的左手,可榆满却并未有心声传来。

什麽也听不见。

明明红珠亮得那般刺眼。

常年欺压下存活来的少年披着一张听话柔顺的羊面,这麽多年来,无人教过他做人之理,待人之道,皆是他一步步模仿学习来的,他对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

来往一次秘境,他竟变得不像他了,没了那些讨厌的回忆他竟真像个圣人一般,放血割肉,剜心救人。

他讨厌椿相庭这个影子。

那不是他,也不可能会是他,他永远不会做出放血割肉的事情来。

所以他嫉妒椿相庭,嫉妒的快发了疯,为什麽他能在榆满的心里占据那麽大的位置,就因为他的温柔和善良?

他也可以啊,他也可以既温柔又善良,就像椿相庭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