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止感谢他,他却催促着让他赶紧抹在身上。
他感激的点头应下,却在那人满意离去后,转手丢在窗外。
那複骨膏上的熟悉的味道让叙止笑了起来,早在凡间,他那可爱的弟弟就已然用过这一招,没想到这人和他一般愚蠢。
这人的名字叙止已然记不得了,谁会去记一个死人的名字。
裸、露在外的肌肤没有一处是能入目的,手指不自然的弯曲,指甲翻盖翘起,黑红的血顺着指缝蔓延滴滴答答垂落地面,洗到发黄的里衣被鲜血浸透,汗水打湿。
他们从不动打他的脸,却又极讨厌那一张脸。
不过是当日接他入门的弟子见他生的好看,在他们面前夸赞了几句,惹得一旁的师姐多看了两眼。
却也只是多看了两眼,见他天资不高,便也不再看他。
可就这两眼,使得与他一起的凡人们心生怨恨,私以为他定是与这位师姐暗送秋波,不过多时便可一飞沖天,前往门内修行。
既没天赋,又没家世,长出了灵根却也是废的。
那些人自然妒忌叙止,听说他是叙家长子,家财万贯,便是不留在仙门也是吃喝不愁,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就算了,现在还当衆勾引仙门师姐,简直不知羞耻!
不过是接受不了自己被仙门抛弃的事实,他们需要有人来承担怒火,恰巧,叙止成了那个宣洩口。
他们联合起来戏弄于他。
一开始并不过分,可总归要有人起这个头,叙止何其敏感,他看出他们的心思,便主动将衆人的活全部揽去。
只求一时安宁。
他了解这些人,无非是将怒气发洩在他的身上,是以,他当牛做马的安稳了不少日子。
但总有人看不得他过得好,可他过得也不算好,只是活着而已。